“小姐……”铃铛犹豫了一下,“他不吃,是不饿吗?还是因为不是您喂,所以才不吃啊。”短短一天,她倒是也看出来了,自家小姐似乎对这个病人很有办法,而这个病人也只认自家小姐。
“……”顾栖默了默,“那我来吧。”
她紧着又喝了一口清粥,丢下自己的碗,拿起给秦晏准备的那一只,“喝吧。”勺子盛了粥送到了秦晏的唇边,顾栖忍不住说道:“你这样可不行,东西总的学会自己吃的。”
但秦晏依然不张嘴,眉宇之间都是急切,想表达什么,却又似乎表达不出来。
顾栖问:“你不想吃?”
他赶紧点头,又摇了摇头。
这是什么意思?
顾栖想了想,又试探着问:“你……你不舒服?”
秦晏点头。
顾栖认真地问:“哪里不舒服?是腿吗?”她说着,手朝着秦晏腿上打了板子的地方看过去,瞧着一切正常,没有什么不对的。
“这样……你哪里不舒服,你不会说的话,那就指给我看,好不好?”顾栖看着秦晏的眼睛说着,心中暗忖,也不知道他听不听得懂自己在说什么?
秦晏忽然拉起她的手,直接朝着自己下腹三寸压去。
顾栖一僵,飞快的把手收回,因为太过吃惊,她手里抓着的那碗粥直接给打翻了,脸色红白交错的瞪着秦晏。这一出,着实是出乎她意料之外,前世秦晏忙于征战,她又一直是病歪歪的养着,两人聚少离多,虽然情深几许,却从未有过过分亲密的举动。
她做梦都没想到,如今的秦晏会拉着她的手,做出这种、这种过分的事情来!
“小姐,你怎么了!”铃铛赶紧凑上前来,“你没事吧?”
“没……”
那方秦晏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,依旧是神色急切的去拉顾栖的手,想朝着某处按。
顾栖赶紧挣脱了,脸色微红地说:“我知道了,你别乱拉我……”顿了顿,顾栖吩咐铃铛,“你去前面看看,请李叔过来一趟。”
“好……”
房门被关上,顾栖及其认真地对秦晏说:“我也就罢了,以后不要拉女孩子的手随便放——”这不是耍流/氓吗?
不对不对。
顾栖忽然反应过来,什么叫做“我也就罢了”,她虽然活了三辈子,可也是正儿八经的黄花大闺女啊,怎么能说这种有歧义的话?
顾栖强调:“谁都不行,记住了吗?”
秦晏茫然。
他不懂得顾栖转了好几道弯的心思,只知道一件事情——刚才的动作是不行的。但他依然很不舒服,不知道怎么办,只能看着顾栖,露出求助的眼神来。
“你别急。”顾栖吸了口气。
就在这时,李叔到了,“小姐……找老朽来什么事情?”
“他应该是……要如厕。”顾栖斟酌着用词,“他失了智,一些正常人都会的生活技能忘记了,需要人教他,所以,得麻烦李叔教一教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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